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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棱东汉 ? — 98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98 【介绍】: 东汉颍川舞阳人字伯师
初为郡功曹明帝时五迁为尚书令,以才能称。
章帝特赐龙渊剑,以示优宠。
和帝初,大将军窦宪威震天下,诣长安尚书以下议欲伏称万岁,独拒之。
及窦氏败,典案其事,深究党与。
南阳太守,政号严平
官至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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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晃隋末唐初 536 — 620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十四 弘法科(四)
绵州涪城南昌冯氏子。
躯干颀硕。
貌气雄毅。
学博材敏。
幼负乡里誉。
尝梦手持日月。
坐太虚中。
自视光采然。
因即以立名焉。
苦求父母出家。
父母恐其逸去。
夜系两足屋柱上。
忽自解。
乃叹曰。
志之所在。
天地鬼神从之。
况他物哉。
父母感悟。
使依彖法师受业。
夙夜匪懈。
卒通大小乘学。
会梁末周初。
法复淆滥。
独操守。
非类弗亲。
登坛之后。
偏攻十诵。
周保定间
进习僧祇。
又禀心法于昙相禅师
开禅师等。
既而遐迩颂德。
声达天朝矣。
武皇帝诏于明德殿法集。
授职本州三藏。
有隋启祚。
仍以僧正
匡御本州。
益部钦风。
前后州主。
皆授戒香。
开皇十五年
别置头陀众于所住之振响寺。
以导堕窳。
仁寿后。
率寺众转藏经。
周而复始。
供给䞋施。
一出檀越。
武德初终于所住。
春秋八十五。
方其将终之际。
莲池竭。
慈竹凋。
蔷薇冬时盛华。
识者以为荣枯两瑞。
必有生灭之徵焉。
僧晃
姓冯氏
绵州涪城南昌人
形长八尺。
颜貌都伟。
威容整肃。
动中规矩。
而鹰眼虎身鹅行象步。
声气雄亮志略宏远。
纲维法任有柱石焉。
故使岷巴领袖咸所推仰。
昔年在志学。
文才博达。
时共声誉。
尝梦手擎日月太虚中坐。
便然厌俗。
欣慕出家。
私即立名为僧晃也。
父母未之许。
拘械两足牢系屋柱。
决意已绝誓心无改。
不移旦夕锁自然解。
乃叹曰。
夫志之所及也。
山岳以之转。
江河以之绝。
城台以之崩。
瀛海以之竭。
日月为之潜光。
须弥为之崩颓。
星辰为之改度。
嘉树为之藏摧。
况复金木之与桎梏。
奚足以语哉。
二亲顾其冥感。
任从道化。
彖法师出家受业。
学通大小夙夜匪懈。
会梁末周初佛法淆滥。
行多浮略迂诞毗尼。
具戒未闻。
而超然异表。
少能精苦性自矜持。
卒非师友所成立也。
众皆挹其神宇。
密相高尚。
及升坛之后。
偏攻十诵。
数年劬劳朗鉴精熟。
研微造尽彬郁可崇。
周保定后更业长安
进学僧祇讨其幽旨。
有难必究是滞能通。
又于昙相禅师禀受心法。
观道圆净由此弥开。
又于开禅师方等行道。
洞入时伦无与映。
自此罕得而传者。
由多营福业劳事有为。
是以隐坠世不称也。
既而遐迩讽德。
声闻天庭。
武帝下敕。
延于明德殿。
言议阐弥遂圣心。
乃授本州三藏。
大隋启祚面委僧正
匡御本邑。
而刚决方正赏罚严平
绵益钦风贵贱攸奉。
前后州主十有馀人。
皆授戒香断恶行善。
开皇十五年
又于寺中置头陀众。
僧事蠲免以引堕者。
仁寿以后。
重率寺众共转藏经。
周而复始初不断绝。
供给䞋锡一出俗缘。
指授。
故福报所至如泉不穷。
僧业茂盛方类推举。
武德冬初。
终于所住之振向寺。
春秋八十五矣。
初未终前。
佛堂莲华池自然枯竭。
池侧慈竹无故彫死。
寺内蔷薇非时发花晔如夏月。
众以荣枯两瑞不无生灭之怀德异常伦故。
感应之所期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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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奎元末明初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元明间庐州府巢县人字子章
元末从余阙治经,屡称之。
朱元璋起江淮,归之,从事幕府
朱文正为大督开府南昌,命参其军事。
文正未得封赏,态度失常,得罪太祖连累坐诛。
有《望云集》。
望云集》五卷,明郭奎撰。
字子章巢县人
从元余阙学,慷慨有志节。
朱文正大都督府南昌,尝参其军事。
文正得罪,亦坐诛。
明史·文苑传》附见《王冕传》中。
当干戈扰攘之际,仗剑从军,备尝险阻,苍凉激楚,一发于诗。
五言古体,原本汉魏,颇得遗意。
七言古体,时近李白
五言律体,纯为唐调。
七言律体,稍杂宋音。
绝句则在唐宋之间。
元末明初,可云挺出。
赵汸宋濂皆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诬矣。
五卷之末,附短札三篇。
案嘉靖辛夘吴廷翰重刋是集,但称五言古诗三十七、词歌曲十三、五七言律百有九、排律杂诗四十四,不言有文。
岂后人得其手稿附入耶。
集中送《陈克明茶陵诗》,瑚琏字押入平韵,盖古人三声之法。
古诗《上山采蘼》,以“素”、“馀”、“故”同押。
刘琨《赠卢谌诗》以“璆”、“叟”同押。
盖即其例,非落韵也。
昔者,子朱子说诗,于性情之道,风雅之用,备矣。
然未尝不以体制音节为言。
他日评汉魏以来至近代词章,各极所长,权度甚精,而独谓古五言不可轻变。
盖述作有体,变复之际,昔人所难。
大儒先生不敢忽也。
汸游临川时,尝以此说质于雍虞公,且问所以为合作者。
公曰:三百篇而后,有汉魏六朝
朱子尝有取焉。
然其为体不一,大抵世有治乱,人品风俗不同,极其才情则淫伤而无节,尚词藻则绮靡而失真,善学者慎之可也。
余独爱阴何徐庾氏作,音和而庄,思约而正,华不至,约不至陋,浅而不浮,深而能著。
其音清以醇,其节舒以亮,有承平之遗风焉。
然后知杜少陵所以称诵不置者,盖在于此。
大历元和而后知者鲜矣。
日观公诗稿,试以此说求之,颇得去取大意。
往来江湖间,每论诸能诗者,或唯唯或否否,唯武威余公所赋乃若一以公言为师,无复他有,出入而高雅浑厚,自非齐梁间作者可及。
岂禁苑从游时,尝论及于斯耶。
抑所见之偶同也。
自是每恨不得全稿观之,兵兴以来,此事姑置。
岁辛丑春正月初,与淮南郭公子章遇于星源,子章尝游余公之门者也。
因论公平居崇尚选学,于后来变体一无取焉。
而五七言近体,每欲弃绝不为。
公大节既立,而诗文皆散逸罕存矣。
闻者相与太息,于是乃得子章所赋曰《望云集》者,与一二友朋共吟讽焉。
古五言远宗魏晋,得其高风远韵,不杂后人一语。
近体亦质厚微婉,足以达其志气所存。
信乎渊源之有自也,又可见余公居常教人悉本朱子,至其斧藻盛时,陶写幽抱,独与虞公相表里,而不必他人之已同,斯其所以为合作者,与以子章之才能守师法而不变,亦可谓贤矣。
友人有请而传之者,乃述所闻书于卷端,庶观者知所自来也。
或曰郭公志士也,今四海横流,生民涂炭,起管夷吾舅犯先轸,诸人相与属櫜,鞬执鞭弭,以救之犹恐不及,顾相与论歌诗之源,制作之体,无乃非公意乎。
虽然,吾闻子章少无宦情,尝欲泛大江三峡,徜徉蜀汉之间,览诸山川之奇秀,吊昔人经营遗迹,求严君平岷峨之墟,咨访大人先生之流,相与上下。
其议论然后大发于诗,遭乱志勿遂也。
语曰在朝言朝,在野言野,使子章据功名之会,真有以自见于当时而诵其诗者。
考论师友渊源与其高蹈之志而传之,不亦可乎。
新安赵汸序。
望云集》者,郭君子章所作之诗也。
子章尝从青阳先生学治经,而性尤嗜诗。
自黄初以降,诸名家多嚅哜其芳腴,故剔句锼辞,趣味隽永。
而韵度婉微,青阳亟称其能。
曾未几何,戈甲抢攘,二亲与弟昆咸亡。
子章只影飘零于江湖间,进退无依,遂仗剑从军,艰难险阻,莫不备尝。
凡世道之污,隆时序之,推移人事之变,更每触之于目。
必有感于心,感久辄悲,悲不能已,乃悉假诗以写之。
通名其集曰《望云》。
望云志思亲也。
余常取而观之,何其情思之萦纡,音节之激烈哉。
譬犹秋风刁骚,霜月凄白,孤臣畸士,恸哭于山泽苍凉之间。
而闻者莫不陨涕焉。
哀思之切,何其一至此乎。
在昔先王之世,四方乂宁,民各保其室家,颂声洋溢播之郊庙。
及其衰也,政赋日逼,士困于行,役而不能归,至有陟屺岵以望其父母与诸弟者。
说者谓其思之切而哀之至,况子章兵难相仍,非特行役之劳而已。
亲没家燬,非特不能归而已,宜其情之所触有不能自已也。
夫以子章之才之美,不生于太平无事之日,以颂清庙閟宫之盛,顾独驰骋于变风之末。
呜呼!
其命也耶,其命也耶。
虽然,否与泰相为循环者也。
今天已厌乱,戈甲将向息矣。
子章方宣嘉猷以著劳烈,其必吐和平之音,以鸣天下之盛耶。
子章名奎淮南人金华宋濂序。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子章,以字行,巢县人
朱文正大都督府节镇江西太祖参谋文正得罪坐诛有望云集
字子章,以字行,巢县人
明初朱文正开府南昌以儒士为参谋
文正得罪,坐不谏诛。
有《望云集》五卷。
(《四库总目》:当干戈扰攘之际,仗剑从军,备尝险阻,苍凉激楚,一发于诗。
五言古体原本汉、魏,颇得遗意;七言古体,时近李白;五言律体,纯为唐调;七言律体,稍杂宋音,绝句则在唐、宋之间。
元末明初可云挺出。
赵汸、宋廉皆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诬矣!
《诗谈》:郭掾史子章兴洽情真,固是逸才,如「落日平淮树,春潮带皖城」,「东邻茅屋新烟起,南涧石桥春水生」,此例佳甚。
田按:参谋诗天才挺拔,俊逸不凡,郁塞磊落之气,时露毫端。
如《亡家》云;「杖策邓生犹未遇,亡家韩信定谁依?
淩风欲便乘槎去,天上秋虹跨海飞。
」《富池江口夜泊》云:「华发青灯共一船,闻一鸡独起看龙泉,风云未遂平生志惭愧周瑜长十年。
」「草昧英雄望列侯,梦中三十六春秋。
功名总被儒冠误,两岸猿啼夜愁。
」《南康除夜》云:「十年客泪不曾乾,丘陇成行骨肉残。
为报淮南兄与弟,紫髯憔悴未为官。
」甚赋《感土不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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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青乔清 1810 — 1863
贝青乔字子木吴县人
有《半行庵诗存》。
余初不解吟事,年二十八遇朱丈绶,闻其绪论,始粗识师承,然畏难未学也。
阅十年,遇益困,愤懑欲有言,叶丈廷琯从而激奖之,遂委志于诗,然饥驱四方,虽好吟,究未学也。
峡江之役,旧著全亡,竭思省录,十仅存五,所幸半生游迹尚可髣髴得之,恐再遗忘,姑编如左。
若云学诗,终须异日。
吴县贝青乔子木
余去岁罢官东旋,其冬侨寓吴门,始与都人士相见。
有言贝子木集者,将鸠赀付刻。
索其诗读之,觉其有异,乃终其卷,且反覆之,不忍舍。
美哉诗乎!
其数十年寝食于此者乎?
沈雄坚卓,胎息于少陵,无一字一句不锤鍊而成乎?
其得江山之助,与其胸中奇气相摩荡以出之者乎?
余于是知有子木,且知是为子木之诗。
因复询其生平,盖具有干济才,壮年尝佐扬威奕将军戎幕,不避艰险,冀有所树立。
既而无成功,乃往游京师
归,复之浙,又尝之黔、之滇、之蜀,足迹半天下,而卒穷愁落寞,患难颠倒,以底于死。
初,庚申之变,子木自浙迎母以去。
越岁,杭城再陷,母子相失。
子木出没死生,寻母不获,负罪引慝,无地自容。
不得已就直隶制军刘公之聘,未及相见,道卒旅邸。
呜呼!
文人之穷一至此哉!
子木之卒也,刘公即驰使,殡殓如礼,且致书其家,又厚资之,俾迎其丧以归,终葬于先人之墓。
子木不得志于生前,犹幸遇贤主人于身后,是诚刘公之高义,又孰非子木之奇才名动公卿有以致此哉?
乾隆中,吾乡诗人黄仲则终身坎壈,殆与子木等,至于今《两当轩集》风行海内,子木之诗时有与仲则相似,他日《半行庵集》当与并传不朽乎?
子木佐戎时尝有《咄咄吟》二卷,具载当时军中利病,今不及刻,刻其编次成帙者。
工既竣,请序于余。
余与子木素昧平生,不宜有言,言之未必尽。
然读其诗,爱其才,悲其遇,恻恻焉若有不能已者。
爰就所见于其诗及后所闻约略诠次如右,尚望都人士习于子木者详言之,以补余之不逮也。
同治五年丙寅冬仲,阳湖恽世临次山氏。
毒热盐汗,百务颓废,手扇无停麾。
汪谢城孝廉触暑枉过,出一编示予,则吴门明经遗诗,其友叶翁调生与同志将为付刊者也。
逭暑无术,倚北窗读之。
苦心孤诣,盖笃于诗,亦达于世故者。
贝子中年从戎浙水,继复幕游滇、黔,梯空缒幽,星饭水宿,不废铅椠。
境苦而诗益工,实能锤凿天险,雕镌世态。
倚船唇而构想,磨盾鼻以呕心。
语奇而卓,笔纡能达,言之有物,义归劝惩。
不戾于风人之旨,不乖乎古作者之心,勤矣哉!
叶翁与诸子复为之订讹补佚,存诗如干首。
贝子于是可传矣。
乃予重有感焉。
吴下诗人,予鲜交往,惟得子韬叔,其诗亦精心结撰,不肯著一寻常吟弄语。
其惨遭家难,复与贝子略相似。
贝子诸生应北直刘制军聘,在途病卒,身后得制军厚恤,而未展其才。
江子以诸生屈于一尉,虽邀徐树人中丞赏识,仅糊其口,今亦病没杭州
才人坎壈,有同慨矣。
顾江子所箸《伏敔堂集》续刻已成,传世可必。
贝子之诗,则屡经散失,幸而仅存,非得良友为之珍护爱惜,寿诸,不几与烽燹同灰,寂灭而无闻耶?
予虽不识贝子,而深有感于文章憎命,又重念夫友朋之不可少也。
如是故不敢方叶翁之命,忍暑停扇,书数语于首,并质之谢城
傥谓予遂足以序贝子而传其诗,则吾其敢?
同治丙寅新秋,七十二叟当涂黄富民
咄咄吟》二卷,署名木居士贝青乔子木撰。
青乔吴县人诸生,投效扬威将军军营。
始命入宁波城探夷情,继命监造火器,寻带领乡勇赴前敌,又帮办文案,入核消局查造兵勇粮饷清册,将军被逮,又命列叙军务始末,缮具亲供,备刑部入奏,故于兵事内外曲折,独能言其详。
先是,林文忠公烧烟治兵,理直气壮,堵禦谨严,未为失策,而枢廷穆彰阿与林不合,琦善又恐夷船直犯天津,毫无准备。
定海失守之后,圣心亦渐转移,革林职,派琦善往许割地,偿烟价,撤守备。
而名将阵亡,关隘尽失,由粤而闽,由闽而浙,特简协办大学士奕经为扬威将军,进兵浙江
和战之岐异,调度之乖方,令之不行,督抚之忌刻,遂致全局损失,军威大挫。
亡国之繇,基于此役。
主之者穆彰阿,成之者琦善,而将军辈亦不得辞其责也。
开国之初,亲王将兵,实能运筹帷幄,冲锋行阵,数传而后,生长深宫,不知世事,膏粱纨绔,何足与谋大事哉?
三复此编,泪如泉涌。
岁在甲寅二月吴兴刘承干跋。
道光二十五年春,与客共阅邸钞,知四粮台报销事始竣。
客曰:「是何迟也。
」仆曰:「是不迟,盖有故焉。
」初,将军幕中日行事件,惟以堂簿为凭。
凡一日中咨会劄付札子及批发各员申文禀帖,皆节录事由于簿上,晚管理印务之员率二供事,抱簿呈将军前,阅毕,标以某日下判花字,然后以将军印钤于纸缝,以防抽减页数之弊。
盖堂簿若是其郑重也。
然而各员请行之事,日凡数十件,少亦十馀件,(此就和议未决时言。
)或经将军面许,或竟不置可否,或转饬印务处批发,而印务处乃庋诸高阁,以故载在堂簿者十不及二三,其馀散卷,杂乱贮之,积久多至八箱,其中遗失脱漏,并有前后自相矛盾者,亦无人检视也。
继闻将军有回京之信,或谓宜将散卷咨交兵部,或谓宜移交浙抚,或谓宜发给四粮台,而各员恐有揭其弊者,力求将军祗将堂簿移交浙抚,以为报销之左證,而散卷八箱益成废纸,遂为将军旧友金坛生员史鉴携去。
及浙抚刘韵珂之查办报销也,披阅堂簿,见有补书募乡勇一事。
珂久与将军龃龉,及得此间,遂指为大弊。
盖进兵之始,各员召募南勇,皆面禀将军允行。
至申报起撤日期,又皆杂置散卷中,而为堂簿所不载。
及以堂簿移交浙抚时,各员始恳将军补书簿上,而又以堂簿有骑缝印,不能载入二十一年分,以致珂大加駮诘,谓初进兵之事,何以书在二十二年九月间?
显有捏报乡勇之弊,欲将承办各员奏参。
各员大惧,申明有史鉴携去原卷可查,乃遣人取诸家,而仍恐其中之多所窒碍也,抽换过半,仅存二箱,呈诸珂。
珂升授浙闽总督去,接办报销者乃护理浙抚卞士云
士云曾管理粮台,深悉其中有不可上闻者,遂将原卷全行弃置,另按《军需则例》令各员缮造报销清册。
未几士云死,新任浙抚管遹群继之。
遹群仍宗士云议。
未几,遹群又死,东抚梁宝常调浙抚。
宝常于此事固全未有知者,专委前任广西布政使郑祖琛董其事。
祖琛乃通盘筹画,将各员所领饷银、所发兵粮、所募乡勇,移多就少,合为一案,于是各员中苦乐不均,互相观望。
祖琛又设法浮报十馀万两,名为各员捐输,怂恿宝常奏请议叙,并以其半行贿于部中,以免斥駮,此报销之大略也。
然则报销之人非即用饷之人,一宜迟也;名曰报销,而又不能实报所销之饷,必牵合定例,始不遭部駮,二宜迟也;既牵合定例矣,而不先行贿于部中,仍不免斥駮,是筹备部费尤极难处之事,三宜迟也。
有此三端,而乃以三年了之,犹得嫌其迟耶?
既为客述其原委,即书《咄咄吟》后,以补注中所未及云。
续修四库总目半行庵诗存稿·提要
半行庵诗存稿》八卷。
同治五年刻本。
吴县贝青乔撰。
青乔字子木咸丰时诸生,具有干济才。
壮年尝佐扬威奕将军戎幕,不避艰险,冀有所树立。
既而无成功,乃往游京师
归,复之浙,又尝之黔、之滇、之蜀,足迹半天下,而卒穷愁落寞,患难颠倒,以底于死。
初,庚申之变,子木自浙迎母以去。
越岁,杭城再陷,母子相失,子木出没死生,寻母不获,负罪引慝,无地自容。
不得已,就直隶制军刘公之聘,未及相见,道卒旅邸,世人哀之。
既而刘公驰使,殡殓如礼,且致书其家,又厚资俾迎其丧以归,始葬于先人之墓。
以是《苏州府志》无从得其行略,遂未立传。
兹则据卷首恽世临序所云,录之如是。
是集乃友朋所代梓者,凡六卷,录古今体诗八百三十有一首,略以作诗年代先后为次。
首有自序,略谓「余初不解吟事,年二十八遇朱丈绶,闻其绪论,始粗识师承,然畏难未学也。
阅十年,遇益困,愤懑欲有言。
叶丈廷琯从而激奖之,遂委志于诗。
然饥驱四方,虽好吟,究未学也。
峡江之役,旧著全亡。
竭思省录,十仅存五,所幸半生游迹尚可髣髴得之。
恐再遗忘,姑编如左,若云学诗,终须异日」云云。
是则子木之诗,渊源有自,而又得于山川之助者为多。
集中诸诗,大率以登山临水之作为众。
其江行诸诗如《咏博望滩》诗云:「汉使寻河源,假涂走江峡。
曾此覆其槎,鱼腹经一劫。
至今浊浪飞作堆,浪势撼山山扇开。
舟人放胆不敢渡,恐有蛟鳄掀春雷。
独不见支矶石畔银河洛,天上曾容客星托。
归来笑语严君平,风波毕竟人间恶。
」又如《永安宫怀古》诗云:「驻跸空山气郁森,猇亭东败恨何深。
锦城犹望全师返,玉殿偏教顾命临。
六尺藐孤高帝脉,三分炎祚老臣心
铜台一样传遗诏,未见英雄泪满襟。
」并苍凉古朴,雄厚嵚奇,得于李、杜者为多。
又如子木于下滩覆舟诗云:「歘见风樯逐浪摧,无多行李夺难回。
书生共说贫如洗,只我今朝洗过来。
」又云:「百条生命一条存,哀绝江头泪暗吞。
不道酬神前夜酒,满船轰饮尽残魂。
」又云:「最惜诗囊手自删,半生搜斡鬓成斑。
苦吟偏触阳侯忌,不许长留天地间。
」又云:「飘蓬身世复何之,凄切邻船附载时。
祗是归装无一物,入门未免骇孀慈。
」自注谓「下滩船破,人物荡然,幸先在麓,一身仅存,惊定作诗」云云。
则是诗乃再生之作,故不觉言之慨然而凄凉如是也。
当涂黄富民评其集谓「实能锤凿天险,雕镌世态,倚船唇而构想,磨盾鼻以呕心。
语奇而卓,笔纡能达,言之有物,义归劝惩,不戾于风人之旨,不乖乎古作者之心」,盖能深道其所得也。
续修四库总目咄咄吟·提要
咄咄吟》二卷,附一卷。
清贝青乔撰。
青乔字子木自号木居士吴县人诸生
道光中扬威将军奕经督师浙江,投效军中。
曾临前敌,继佐理文案,于军事皆目击始末,辄纪以诗。
公七绝一百二十首,自加详注。
诗分二卷,其附卷乃纪事后造军用报销之事,橐藏于家。
民国吴兴刘承干得之,始刊入丛书。
广东禁烟之役,始则操之过急,兵衅遂开。
粤海防禦尚严,敌师未得逞。
移犯闽浙,先后陷定海镇海宁波踞之。
朝廷厌兵,以琦善林则徐督两广,始创和议,为敌所诳挟。
目于奕山率师往援大挫,乃命奕经为扬威将军,往援浙江,责以恹复失地。
奕经以兵将不可恃,招募庄勇,广收投效,冀得奇才异能之士。
然懵不知兵,为疆吏所轻,不听调度。
所募新营率多乌合,浮薄游士争献奇策,轻举妄动,每战辄败,敌焰转增。
江苏亦被蹂躏,江宁城下之盟,和议遂成,丧权辱国,后患无穷。
奕经之败,适以促成之。
青乔作诗以抒忧愤,身在军中,记载翔实。
古人所谓「棘门灞上皆儿戏」,此殆儿戏之尤者也,官家史册所不能详,观此可为殷鉴云。
(录入:顾青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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